只一会儿,自她身侧越过,往前走了。
栖迟盯着他的背影,蹙了眉:这男人为何又如往常一般成半个哑子了。
她心中奇怪,不禁慢慢跟了过去,他没去主屋,去的是书房。
一直走到书房门口,伏廷推门进去。
他如平时般解开腰上带扣,松开两袖的束带,看见门口站着的女人,手上停了下来。
而后两臂打开,看着她,等人宽衣的模样。
栖迟身为妻子,责无旁贷,走过来,接了手,去掀他的军服。
他手臂忽的一收,将她抱了个满怀。
她怔一下,抬头看他。
伏廷抱着她,低下头,在她耳边说:“你还有什么取悦的手段,对我用出来。”
栖迟听见他这低沉的一句,心中一撞,以为听错了:“什么?”
他的嘴贴在她耳边,一字一字地重复:“取悦我。”
这男人何尝是个会玩闺房情趣的人,何况这语气也不像在玩什么情趣。
栖迟想不透,她转脸,对着他的侧脸看了看,终是垫脚,在他脸颊上亲了一下。
退开时轻声问:“如何?”
搂着她的那双手臂箍得更紧了,他转过脸来看着她,室内无灯,看不清他神情,只听见他说:“很好。”
很好?栖迟愈发觉得古怪。
总觉得他像是在跟自己打哑谜一般。
她一动不动地任他抱着,心中揣测,他是不是藏了什么事。
伏廷终于松开手,他一只手在脸颊上摸一下,转过身说:“今日累了,你先回去吧。”
栖迟想了想,试探一句:“那明日我等你?”
伏廷背着身,没有回音。
一只手搓着手指,那上面沾着她亲在他颊上的胭脂。
他一直搓着,直到搓的干干净净,也没搓出来,这其中到底包含了多少女人的柔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