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待遇很一般,肯定还是有人愿意做的。
只是,她也提醒道:“官衙门不可能一直开着养猪场的,等县里的养猪户都拿到猪仔后,迟早要关门的。”
“关门就关门,到时候可以回自家养。”大伯娘不是没想到这个问题,她只是不在乎而已,“还有一些姑娘家,干两三年活也该回家嫁人了。去过县城,给官衙门做过事,说亲时面上还有光呢!”
王香芹长叹一口气,她还能说什么呢?
大伯娘看她这样,也有些不忍心:“放心吧,我不会走的。等回头我在族里问问,看谁家婆娘有空,起码先把这阵子熬过去。”
“嗯。”
连遭坎坷,王香芹是真的没心情了,很快她就回了家,进了自己那屋,安静的坐在床榻边上想事儿。
事情怎么就变成这样了呢?
原先不还好好的吗?
到底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哪一步走错了呢?
王香芹一声接着一声叹气,她思来想去,还是觉得是当初那个随机任务的锅。
再一次召唤出系统,她下定决心这一回要跟系统好好谈谈,必须把事情掰扯清楚了,不能再由着系统敷衍糊弄她。要不把真相弄个一清二楚,她都没办法再面对系统、面对猪舍了。
似乎是感受到了王香芹的坚决,系统这次终于露面了。
只是,就连她也没想到,这次坚决的好好谈谈,竟会成为她这辈子最后悔的事情。
……
……
等朱母拖着疲惫的身子骨回家准备生火做饭时,刚踏上自家院坝,就听到一阵呜呜的哭声。她愣了一下,很快就循着哭声走到了王香芹的屋门口。
王香芹是关了门的,但她没锁门。
朱母轻轻一推就将房门推开了,随后她就看到了哭成了个泪人般的王香芹。
“咋、咋的了?!”
在看清楚屋里情况的那一瞬间,朱母只觉得心口拔凉拔凉的,整个人就真的好似如坠冰窟,清晰的感受到一股子寒气从脚底板直窜脑门,冻得她浑身发颤。要不是及时抓住了门框,她能腿软到一屁股坐到地上去。
通常来说,只要家里有病人或者有犯人时,一看到某个家庭成员突然哭疯了,绝对会联想到不好的地方去的。
尤其眼下的老朱家根本就没别的事情,其他几房都好好的,朱母就算不可能每时每刻都见着人,可同在一个村里,想要知道对方的消息实在是太容易了。
只除了人在县衙门大牢里的朱四郎。
所以,当朱母一看到王香芹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差点儿断了气的模样后,第一反应就是四郎出事了。
“四郎、四郎他到底咋了?!”朱母踉踉跄跄的进到了屋里,一张脸惨白到连丁点儿血色都无,语气里更是充满了忐忑不安,甚至还透着一丝丝的绝望。
王香芹只忙着哭,压根就没顾得上回答朱母的话。
朱母急了:“你倒是说话啊!你别光顾着哭,你说啊!四郎他到底咋样了?四郎……哎哟我的天老爷啊,四郎啊,你咋这么命苦啊!!我的四郎啊啊啊啊啊!”
等朱父回到家时,看到的就是哭天抢地的老妻,以及坐在床榻边上一个劲儿抹眼泪的儿媳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