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揽星转头叫他:“爸,干嘛去?”
毕锐竞摆了摆手:“老朋友叫我打球去,你少管我的闲事,先把阿言给我追到手再说。”
毕揽星不怎么饿,随便拨了几口饭吃。昨晚加班直接在办公室睡了,中间听说萧炀自首的事儿,给韩哥打了个电话,结果韩哥在电话里不清不楚地暗示了些什么,他着实有点摸不着头脑。
等他走出餐厅,外边已经下起小雨,天阴得厉害,冷雨敲打在地面上,溅起小小的冰渣。
毕揽星进家门的时候,谈梦正窝在沙发里看电视。
“爸,阿言呢。”
“和恩恩一块在你床上午睡呢,你轻点,别吵醒他。”
毕揽星轻手轻脚回了自己房间。
厚实的深蓝色窗帘遮挡住了窗外本就阴暗的光线,他的房间简约空旷,从窗帘到床单只有蓝白两色,整面墙的玻璃柜里摆满了陆言没敢全带回家的从娃娃机里抓来的娃娃,最靠边的一列塞满了在陆家不准多吃的垃圾小零食,上锁的抽屉里封存着陆言小时候考砸的理论课试卷,每次求谈梦冒充家长签字蒙混过关之后就把卷子藏到这儿。
陆言蜷缩在大狗毛茸茸的怀里,手心捂着膝盖,时不时扭动一下腰,看上去睡得不大安稳。
自从上次重伤之后,虽说伤口愈合了,可每逢阴天下雨受过伤的关节总会痛得厉害,不知道什么时候能痊愈。
毕揽星把小兔子蹭起来的衣摆拉下去,盖住那半截细白的腰免得受凉,又去热了个暖宝宝,给他敷在膝头暖着。
梦里,小兔子呢喃着要安抚信息素,毕揽星便坐在床边给他静静地放了一会儿,直到陆言舒舒服服睡着,蜷缩的四肢全都打开成大字型,毕揽星才舒展开眉头,揉了揉被陆言压住半截的兔尾巴。
他哄着自己的小o睡踏实了,才蹑手蹑脚退出了房间,到隔壁书房打开电脑处理一些工作。
两个小时后,卧室的洗手间里忽然传来水声,听起来是陆言醒了,在洗澡。
书房与卧室洗手间仅有一墙之隔,水冲在皮肤上的声音清晰可闻,甚至拿香皂时陶瓷皂架发出的清脆碰响也听得清清楚楚。
毕揽星有些没法集中精神,扶着额头休息了一会儿,越发感到口干舌燥。炽热的水像浇在了他心上一样,让他呼吸变得急促,求爱信息素不受控制地从后颈向外渗透。
他怔了怔,猛地意识到自己竟然只是听着沐浴声就被诱导发晴了,有些慌张地到抽屉里摸抑制剂。
还没来得及打进静脉,书房的门忽然被轻轻推开。
陆言湿漉漉地光脚走进来,身上裹着洁白的浴巾,脸颊还挂着水珠,顺着下颌淌到纤细的脖颈,一身蜂蜜甜香,但并非他的信息素气味,似乎是因为他擅自开了一瓶毕揽星偷偷买的蜂蜜味沐浴露。
毕揽星第一个反应是站起身,捂住鼻子,怕真流出什么来,那脸可就丢大了。
这时候毕揽星已经快要失去理智了,后颈发烫,求爱信息素在猛烈地冲撞着腺体,让他痛苦难当。
陆言咬了咬牙,今天必须求揽星同意陪自己买机车,心一横,豁出去了,抬脚向前狂奔了几步随即就是一个三级跳,紧接着三步上篮,从空中嗖地展开了浴巾,然后保持着打开浴巾的姿势降落在地板上。
……
毕揽星手里拿着抑制剂当场愣住,后颈外溢的求爱信息素受到惊吓憋了回去。
……
对视半晌,毕揽星扶住额头,拿了件外裤递过去:“你……穿条裤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