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一直抱着一丝希冀,但在看到她的东西那一瞬陆南渡还是愣住了。
也就是走神这一瞬,他彻底忽略了陆恩笛明显有些不自在和紧张的神情。
陆恩笛没立即将画交给他,抱在怀里挤进屋,他就这样放陆恩笛进了屋。
等进屋后才将手里的画递给他,他说:“她给你的。”
陆南渡理智在这时候已经失效,接过陆恩笛递过来的画。
陆恩笛没在沙发上坐下,手指不安绞在一起。
但那时候的陆南渡都没注意到这些,只听到陆恩笛十分违和地问了他一句话。
他问他要不要下楼去散散步。
陆南渡目光从手里的画上离开,抬头,目光落在陆恩笛脸上。
陆恩笛似乎被他这眼神吓到,有些紧张。
那时候的陆南渡是这样想的,他想不出别的原因,直到后来很多年后他才想通。
陆恩笛的紧张不为其他,单纯就是因为他知道这屋里将会有谁过来,这里将会发生什么。
也许见陆南渡有所怀疑,他很快找了别的理由:“我想上厕所。”
他环顾了下四周,问陆南渡:“我能不能借用一下你洗手间?”
陆南渡对陆恩笛向来没有防备心,不防着他,朝旁边浴室抬了抬下巴。
陆恩笛跟他说了声谢谢后很快进去了。
一分钟过去后,他在里面喊了声陆南渡。
陆南渡抬眼瞥了眼浴室门,将手里的东西放下,起身过去。
他靠在浴室门外:“干嘛?”
浴室里头黑着,隔着扇门里头一片漆黑。
陆恩笛声音从里面传来:“这浴室灯好像坏了。”
陆南渡直起身:“我看看。”
拧了下门把后才发现门被陆恩笛从里面锁上了。
他指节叩了叩门:“开门,不开也行,别让我修。”
陆恩笛门很快从里面打开了,陆南渡在这里住了几十天,屋里什么构造早就摸清了。
他径直往开关那边走去,抬手啪的一下按下开关。
灯瞬间亮了。
陆恩笛是压根没开灯。
陆南渡看了眼灯,皱眉:“陆恩笛你他妈什么毛病?”
话落他忽然察觉到什么,正想转身,后脑勺忽然一阵剧痛,与之同时伴随着碎裂声。
陆南渡整个人被砸得压弯了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