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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瓷知道,舒曼清如此固执,一方面是不想增加她的生活重负,另一方面也还考虑到债务的问题。
现在她作画的收入,是家里主要的经济支撑,如果她不能作画,每个月的债务还不上,肯定会有人来家里闹事。
舒曼清自己不怕,但她担忧女儿。
温瓷为了不让她继续画画,把她房间里那些画笔和画纸砚台全锁进了柜子里。
舒曼清也不阻止她,任由她做完这一切,柔声道:“卜卜,你该去学校了,晚上还有课。”
温瓷知道母亲性格固执,一时半会儿的劝说,她也不会听。
她只能背了书包回学校,准备再去校园兼职中心看看还有没有薪酬更高的兼职。
脑子一片空白,背著书包浑浑噩噩地走在街边,不知怎么…就走到了傅氏集团的写字楼下。
她抬头看到那栋宛如玻璃怪物一样高耸入云的建筑。
憎恶、无力、软弱、欺瞒。。。
复杂的情绪交织在心头。
可是她又能怎样,一个自身难保的人,所有的不甘都只能是自怜自艾。
就在这时,西装革履的傅司白陪着傅老爷子走了出来,身边还有几位公司高层一起送出来。
傅司白扶着老爷子上了面前的黑色轿车,而在他即将上车的时候,忽然看到了马路对面的小姑娘。
她下意识地往广告牌后躲了躲,避开他,小心翼翼地探头偷看。
傅司白低声在老人家耳边说了什么,老爷子朝着温瓷所在的方向望了望,没说什么,摆摆手,允许他先行离开。
身长玉立的傅司白站在马路边,目送了老爷子黑色轿车驶离了大楼。
众人散去后,他大步流星穿过了斑马线,来到了街对面。
温瓷背靠着闪灯的广告牌,单肩书包斜搭着,头发凌乱地扎了个丸子头,几缕发丝垂落着…脂粉未施,整个人精神下沉,带了几分颓靡感。
傅司白西装紧束,身形线条流畅紧致,与她的靡废形成了极度鲜明的对比。
“说实话,你穿西装,一点都不好看。”温瓷侧过了脸,视线避开与他接触,嗓音沉闷。
“我穿什么,你都不会觉得好看。”傅司白轻哼了一声,懒淡道,“找我有事?”
“你最近几天没有见我,短信也不回。”
“嗯。”
“你讨厌我了吗。”
“我讨不讨厌你…”傅司白和她一起靠在广告牌边,“心里没数?”
“跟讨厌的人谈恋爱,真是委屈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