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晚上云诗平安生产的消息传出来时,她一下子浑身都脱了力,缓过来后就心情很复杂地在心里感慨了下:事实证明,女人间的感情好起来,男人算个屁啊……
然后她把这个“至理名言”写在了她的小本本上。
她现在确实蛮喜欢太子了,可她并不想让自己完全沉溺在所谓的爱情里。
她要一直提醒自己友情、爱好的重要性,在不可能拼搏什么事业的前提下,她希望这两件东西还可以让她活得相对独立。
从思想上变成别人的附属品就太悲惨了,楚怡每时每刻都在提醒自己一定要尽力地保持自我。
第二天,楚怡去纤云苑看望云诗和她刚生下来的女儿,一进院门,就看到沈晰一脸丧地坐在廊下。
“殿下?”她走过去福了福,“怎么了?”
“唉……”沈晰叹气,然后抬起头指着自己的鼻子问她,“我真的特别吓人吗?”
楚怡笑出声,知道他这是又因为云诗的胆小碰了一鼻子灰。她一时有点心疼,觉得他这副样子可怜兮兮,但同时吧,又还有点窃喜。
他和云诗要是也情投意合,她的心情就更要复杂了,现在这样对她来说还比较好接受。
她发现自己变得自私了……
她于是闷闷地走进了云诗的卧房。
“?”沈晰察觉了她的情绪变动,但没能明白为何会突然这样有变动。想问一句,可她已迈过了门槛,他想了想,没好跟进去。
“唉。”沈晰又叹了一声,摇摇头,起身去绿意阁等楚怡去了。
整个东宫后宅,也就楚怡那里让他觉得自在些。别人要么礼太多、要么想太多,都没法让他觉得是在家里。
进了绿意阁,他就把白玉青玉都支了出去。两个人都清楚他要干什么,死死低着头一并退到了屋外等着,一个字也不敢多言。
太子又要看奉仪娘子写的东西了。也不知奉仪娘子到底写了什么,竟然那么有趣。
屋中,沈晰做贼似的站在书案边搓了搓手,无比熟练地翻出了本子,又从自己随身佩戴的荷包里取了把钥匙。
楚怡够精的,怕别人偷看,就给本子装了把锁。
但她显然没料到已经有人看了,并未将钥匙随身携带,最初时搁在了枕头底下。
于是他拿去配了两把,一把一直带在身上,一把放在书房里备用,就这样又偷偷摸摸看她的本子看了好几个月。
那个傻楚怡还没发觉……
沈晰边在心里笑话楚怡,边将小锁咔嗒一声拧了开来,信手一翻便刚好翻到了前两日看过的那篇。
他就又往后翻了两页,很快,便看到了楚怡昨晚刚写下的那行字。
——“女人间的感情好起来,男人算个屁啊!”
读起来真是荡气回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