略顿:“如果你指望金盼儿,那你就不怕我们这俩魔出去之后会先杀了她吗?”
“魔在你眼里应该就是会这样过河拆桥,做尽恶事吧?”
这个问题并没问住荆沉玉。
他站在被蒙了黑气的月下静静看她,始终抓着她的手腕。
在她等得不耐烦时,他不疾不徐道:“本君自会在那之前与你立下盟誓,若你不应,本君也不会用金丹之力送你们出去。”
……这才像他。
等他们出去按他说的做了,估计连仙宗都离不开就会被就地正法。
这秘境妖死之前,他们报完信得先死。
哪怕荆沉玉承诺这次不让仙宗的人伤害他们,那也一样会让他们成为仙宗的靶子,之后都别想安宁。
夜月眠还好,一直都是靶子,但她想过安生日子,不想经历什么大场面,虽然有做魔尊的志向,可在那之前还是韬光养晦得好。
总之不能答应。
就知道他没安好心。
他要是真敢什么条件都没有就牺牲自己开了禁制,昭昭真的能一去不回头。
他欠她一条命,一命抵一命,很公道。
可惜他不会。
“我拒绝。我不会用你的金丹之力。”
她挣开手就走,去找夜月眠,荆沉玉望着她的背影,心中涌出一股担忧来。
这担忧来的突然,不像他自己的,倒像是她的。
她在担心。
担心什么?
担心……
“我不会用你的金丹之力。”
“我拒绝。”
她的话还在耳畔,她那样担心,或许,可能,大概,是担心,他。
荆沉玉微微拧眉,心脏跳得缓慢而沉重,他伸手按了按,无声地跟上她。
昭昭的确在担心,非常担心,但不是担心他,是担心自己,担心下一步该怎么走。
想到那秘境妖的手段,它虽然喜欢美貌的人,娶回去之后却不仅仅要行房事,还要折磨人,它手段极其残忍,许多美人都被它折磨得不成样子,意志消沉疯疯癫癫。
想到原书里江善音就被它丢进满是蛇的坑洞里,那些蛇倒也不会咬她,只会缠绕她身上的每一寸,细细密密潮湿阴冷地桎梏她,仅仅是文字描写,昭昭就已经毛骨悚然了。
绝对不要经历这些,一定要赶紧想到办法,实在不行……
“魔尊!你走慢点,你摔着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