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昭不介意他眼底阴郁,将光圈所在的手腕递过去,嘴角噙笑,梨涡甜美。
她笑得可真甜美,一点都不像是在威胁他,倒像是在与说什么有趣的事。
秦夜烛生来尊贵,虽因父亲与母亲关系不好,家中状况复杂少了些父爱,多了些压力,但也是金尊玉贵长到今日,他不想做的事没人能强迫。
昭昭威胁他便罢了,还知晓他的秘密,秦夜烛稍作思忖,痛快地从乾坤戒中取出一只银镯,镯身雕刻着栩栩如生的墨兰花,花藤处闪着淡淡的光。
“戴在设了追魂术的位置。”他习惯性用吩咐的语气说话。
昭昭也不在意他的语气,但也没那么轻易就戴上,她仔细检查,虽然没经验不太懂,但她靠着和荆沉玉犹如一体的直觉感受了一下,应该没什么危险,这才戴上。
戴上之后,墨兰银镯整个闪烁了一下,缓缓定死在她手腕上。
“这就行了吗?”
秦夜烛点头:“现在可以告诉我你是如何知道那件事的了?”
昭昭望了一眼远处,莞尔道:“我哪里知道呀,这不是剑君知道我才知道吗?至于荆沉玉是怎么知道的,你直接去问他好了。”
话音刚落,结界被破,荆沉玉白衣翩跹而来,般若剑都追不上他的速度,急急追上来后非常有气势地刺入昭昭面前的地面,溅出透骨的杀意,剑身嗡嗡作响,好像在说:你完了。
昭昭才不会完,般若剑完了她都不会完。
她推了一下秦夜烛,小声道:“快去问呀。”
秦夜烛要好好感谢这么多年的良好修养,不然真的会忍不住口出秽语。
这种时候推他出去,要他怎么问?
看看剑君那臭脸,他要怎么问?
她厉害她去问啊!
秦夜烛闭口不言,表情不比荆沉玉好看多少。
昭昭看看他又看看荆沉玉,老老实实地绕过般若剑走回去。
“难得在无上峰看到外人,随口聊了两句,我没伤害他,你看他全须全尾的对吧?”
昭昭双手负于身后,衣袖挡住了银镯,荆沉玉没发现。
他顺着望向秦夜烛,秦家的嫡子,他认识。
“为何独自在外。”他冷冰冰地问。
秦夜烛心里诸多念头,面上却已恢复如初,毕竟是在秦家处理各种关系锻炼出来的,还算游刃有余。
“禀剑君,晚辈已经和华宗主打过招呼,在外等候族人,不入殿内。”
他语气客气尊敬,很得体,但昭昭比较狗腿,主动给荆沉玉翻译他的未尽之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