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懵的火烈鸟还没进入状态,但手里越转越慢的笔已经感到一丝不详:“你再把问题说一遍?”
“就是你跟你的朋友接吻了,而且是亲完还想再亲,现在只要看见人就忍不住想亲,这种情况正常吗?”聂冰原说完,又欲盖弥彰补了一句,“假设你们两个都是男的。”
啪。
笔掉了。
不用假设,火烈鸟白皙的脸已经肉眼可见往头发的颜色发展:“你什么意思?”
“就是字面意思,”聂冰原第一次跟人请教,也有点不太自在,故作潇洒地爬了爬头发,“你帮我分析分析。”
火烈鸟彻底炸毛:“分析个屁,就是一时昏头了,不代表任何意义!”
正凹发型的北极熊愣住,就算他的问题有那么一点点超纲,这个反应是不是也太强烈了?
“束放跟你说的?”没等回答,许焰已经给束放同学定了罪,“行,那小子死定了。”
后知后觉的聂冰原,终于意识到,好像有“意外收获”?
叩叩。
几不可闻的两声敲击从窗外传来,险些被暴雨掩盖。
聂冰原最先听见,转头,然后惊讶起身。
只见窗外一个若隐若现的半兽化鸟科身影。
“束放?”隔着被暴雨冲刷的玻璃,聂冰原看不太清。
“除了他还有谁会砸我玻璃。”许焰走过去,直接开窗。
疾风骤雨倾泻而入,瞬间打湿窗台、地面。
湿漉漉的猛禽收紧翅膀迅速从狭窄的窗口进来,看动作可不像第一次爬窗户。
“我过来看看试验……”束放说到一半,才看见屋里的北极熊,微微愣住。
聂冰原莫名生出一种自己好像不应该出现在这里的微妙感觉。
“我来找许焰聊聊天。”直觉告诉北极熊最好第一时间说明情况。
半分钟前还说要让对方死定了的火烈鸟,从盥洗室拿来一条毛巾,丢到猛禽脑袋上,然后问:“试验田怎么样?”
“不太好。”束放只说了三个字,直到沉默地擦完头发,才又道,“可能还得重头再来。”
九月都快过去了,十月的温度和入冬没有太大区别,还能再来吗?
聂冰原看着天气恶劣成这样也要跑过来查看的猛禽,大概明白,不太乐观。
“晚上吃东西没?”许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