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芳华回敬:“我有性生活。”
虽然只有过一次。
他朝谭江靳挑了挑眉:“你有吗?”
还没有性生活的谭江靳:“……”
妈的,这死小子!
湖面波光粼粼,风不大,温柔地将涟漪荡开,月亮像美人,躲在云后欲语还休。三人喝得微醺,趴客厅就睡了。
梦里,安静的白狐坐在石头上,胖乎圆润的黑色幼犬很闹腾,跳到树上去摘枣。
石头说:“我们该回去了。”
白狐跳下石头,幻成了少年人的模样。石头也变成了俊朗的男子,抱着剑走在前头,少年跟在他后面,摘枣的幼犬跳下树,拔腿去追。
“等等我啊。”
幼犬还幻不成人形,腿又短,跟不上,恼怒地直嚷嚷:“你们走慢点!”
男子折回来,将它抱起:“谁让你不好好修炼,再幻不成人形,当心父神罚你。”
幼犬不服地哼唧了声。
前面,少年安静地在等身后的一人一狗。
回到神殿后,父神问:作何去了?
石头说:修炼去了。
白狐说:修炼去了。
只有幼犬说:摘枣去了。
父神摇摇头,骂幼犬冥顽不灵。
天边翻了鱼肚白,有曙光劈开了云。
顾起最先醒来,推了推左手边的谭江靳:“醒醒,五点了。”
谭江靳睁开眼,目光迷离了几秒,然后伸脚踢了踢谢芳华。
谢芳华换了个姿势,继续睡。
谭江靳又踢了他一脚。
他起床气大得很,烦躁地抓头发,看了看手机:“才五点。”
顾起先起身:“要去接新娘。”
谢芳华打了个哈欠,很没精神,他做了个不太好的梦,居然梦见自己变成了一只狗。
那天的夕阳很美,顾起和宋稚在夕阳下面宣誓,会永远相爱。
永远其实也不远,不过凡世百年。
他们婚后的第三年要了小孩,是个男孩,宋稚因大出血进了ICU,顾起说不会再要孩子了,即便宋稚那么想要一个像思之一样的女儿。
顾起给儿子取名叫思思,宋思思,前面一个思是思念,后面一个思是思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