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想去只怕也去不了了,陈余早就和我们划清界限了。”
说什么的都有,隐匿在其中的叛军心中五味杂陈。
他们确实没有一战的能力。本质就是男子可以淫乱,这是男子的特权。女子不仅不能淫乱,还要做到不宣于口。
从前的伯景郁也是这么认为的,尽管他自己对于爱情的态度是一生一世一双人,这很大原因是由皇族为了防止广延子嗣导致重现五王乱朝的局面而规定的只能有一个妻子的影响。
庭渊如今是非常高兴的,因为他亲眼见到了伯景郁的认知在发生转变,他开始落到实处了。
他不能够确定伯景郁这番改变是否有自己的一份功劳在其中,会不会受了自己的思想所影响,但他真的很高兴伯景郁能够有如此大的进步,这是胜国百姓之幸。
纪垚此时的表情就与伯景郁的情绪形成了一个鲜明的反差,纪垚一脸的:你在说什么?
纪垚这样的反应才是这个时代的人传统的反应,因为在这里,女人为男人传宗接代是天经地义的事情。
他即便是说起自己的姑父和班主搅和在一起,也没有觉得这有什么不妥的。
这里可是有夜戏坊的音舞市,有着大大小小的戏坊,男人玩男人再正常不过了。
唯一让他觉得有些气恼的是其中的受害者是自己的姑姑。
站在姑姑的角度,他是不希望自己的姑父与别人有染的,但如果是班主和别的男人有染,就算是有一百个男人和班主有肉体关系那又如何呢?关他屁事。
所以此时伯景郁的这个态度在他眼里那简直是一身反骨,大为不理解。
庭渊开口转移了纪垚的情绪,“等于班主现在是同时和陈汉州父子二人有染?”
纪垚点了点头,“是的,他二人时常晚上一起出去听戏,其实都是去陈汉州的私宅厮混去了。”
“陈汉州知道吗?”只穿了一件单衣便到院子里想吹吹冷风,脸上是发烫得厉害,庭渊肯定自己这不是感冒。
体内燥热,感觉血液都在沸腾。
晚间霖开县的气温不算太高,吹着凉风感觉燥热感压下去了不少。
羊肉本就是热性的食物,而他如今处在阴虚阳亢的状态。
“就不该喝那一碗羊肉汤。”
庭渊难受地坐在院子里,身上抓过的地方也起了小疙瘩。
他猜测可能还有些过敏。
坐了一刻钟也没能让他身上的症状缓解,庭渊起身往外走。
想着去找一下许院判,看看他有没有什么办法能够解决自己这个问题。
在外守夜的侍卫看到庭渊有抓挠的动作,猜测他可能是身体不适,去找了伯景郁。
他这头刚出院子,那头伯景郁就朝他这边走过来了。
两人迎面撞上,伯景郁看他就穿了一件里衣,问他:“你怎么穿得这么少,今夜降温厉害。”
庭渊纳闷,“这个点儿你怎么过来了。”
这里的官驿不似永安城那般,有外院和内院,都是一个又一个院子隔开,他们俩的院子隔了一片小竹林,得绕过一堵墙。
伯景郁解释:“外头的侍卫看你在院子里坐了很久,担心你可能出来什么事儿,所以去喊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