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庭渊朝正在整理行囊的惊风招手。
惊风快速朝庭渊这边走来,“怎么了?”
庭渊道:“你现在去隔壁军营,就说我邀请他们统帅和副帅一同回城,请他们去作证。”
惊风:“作什么证?”
庭渊:“不必说得太清楚,你只说作证即可。”
随后庭渊将马车里的鞭子交给惊风,“这是打王鞭,当初出居安城时,哥舒琎尧给的,原本是给我拿来若是王爷不听话,打他用的,现在也算派上用场了。”
这打王鞭和尚方宝剑有同样的效力,见此鞭如见君上。
惊风见此就什么都明白了,不论什么方法,今日一定要将两人带回城。
惊风接过木匣子,带了一队人马进入镇南军军营。
杨章听说过打王鞭,从未见过。
而见庭渊能够随手从马车内拿出,又能让王爷身边的侍卫对他言听计从,便已经开始对他的身份产生了怀疑。
真的只是一个简单的师爷吗?
打王鞭是普通人能够随便拥有的?
此时再看庭渊,杨章的态度也带了几分恭敬。
似乎他真的可以拿捏别人的生死。
惊风带着打王鞭进入镇南军的军营,直奔统帅的军帐。
裴卯躺在床上,见惊风来了,问道:“大人可还有什么要交代的?”
惊风道:“奉命请裴统帅和江副帅随我一同返程,回城作证。”
裴卯不解:“做什么证?”
从他的角度来看,这一切都是扭曲畸形的,无法认同这样的教育理念。
他不认同,但他也不同情,伯景郁是既得利益者,生在帝王家不是他能选择的,但他选择了承担所谓的帝王家的责任与光环,他得到了地位和权力,能够凭一己之力决定他人生死。
伯景郁的童年确实是悲哀的,但这个社会里,比他悲哀的人大有人在。
那些被权贵垄断教育资源,财富资源,权利地位的人,他们一辈子只能在权贵的手下乞食的普通百姓,更值得庭渊同情。
他们都是时代的产物,无法选择出身,千错万错,是这个时代的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