达,则兼济天下,是错的?
男生抬起眸子,看着费澜,眼神里有些微疑惑,睫毛微微颤动的时候,脆弱得令人想要将他捧起来。
他看着费澜,费澜就能大概猜出他在疑惑什么。
费澜视线从他的睫毛移到脸上,叶令蔚眼尾有一颗很小颜色很浅的痣,不仔细看压根注意不到,但注意到了,便会立刻被他勾走心神。
费澜视线在那颗痣上停留了几秒钟,而后用没有受伤的那只手,揉了揉叶令蔚的头发,“你做得很好。”
叶令蔚愣了一下,然后笑了,不是平时玩弄别人,或者是傲慢的笑,那种像因为得到长辈夸张而开心的单纯的,孩子气一样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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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丰宝跟李敬一起下楼回教室,陈丰宝叹了口气,有些无奈的说道,“独善其身不好吗?我倒不是说他做得不对,也不是说能力不足,而是他太。。。。。。”
陈丰宝一时找不到合适的形容叶令蔚的词,李敬在一旁自然的接上了。
“易碎。”
对,就是易碎。
美玉也坚硬,它也易碎。
“如果是我,我也会帮陈一鸣,因为我不怕原松,他也奈何不了我,可叶令蔚,他真的太容易被人伤害了,他自己都需要保护,怎么。。。。。。”
李敬侧头看着陈丰宝,难得没有用他的那些“名言警句,心灵鸡汤”和陈丰宝说话,而是一本正经的教育陈丰宝,“对的事情,就是可以做的,如果人人都像你这样衡量过来衡量过去,那还有什么意思,乞丐也有施舍爱心的权利。”
“我们允许别人自私的同时,也要允许别人善良。”
善良,叶令蔚就是善良,跟叶令蔚展现在他们眼前的骄纵性格不一样,通过这件事情,他们能看出来,叶令蔚骨子里,就是一个善良的人。
“我知道,”陈丰宝无奈道,他说完,又突然看向李敬,“哎,你这两句说得挺好的,你可以出书了。”
李敬,“。。。。。。”
文理科一层楼,一分为二,各占一方,一方一个洗手间。
因为人多,叶令蔚不经常碰见原来班上的人。
但也不是说不经常碰见,就是碰不见。
叶令蔚第一次撞见的,就是韦扬,他跟几个朋友正好去洗手间,跟叶令蔚撞了个正着,叶令蔚正拿着擦手的纸巾一根一根手指仔细的擦着,他低着头,韦扬也能认得出来他。
即使都是跟大家一样的白色衬衫,叶令蔚也能跟别人穿得不一样。
白色在他身上就是显白,他颈间的皮肤几乎是透明的,离得近了能看见淡青色的血管,想象着血管底下缓慢流动的血液,很容易激起人的怜悯和心动。
通常令人心动的,都是一些特别特别微小而又不起眼的细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