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怡:“……”
她瞧出来了,在她先前的谆谆教诲下,云诗现在混后宫的心态就跟混公务员差不多。基本可以理解为不管怎样一定要先通过笔试——和太子睡,然后努力通过面试——要到位份。
试用期什么的在她们这个路线里没有,要到位分之后,就是混资历熬位份了。等太子熬成了皇帝,她们全部门(全后宅)鸡犬升天!
她作为给云诗提供这个思路的人,当然十分认可这个路线。可是,若让她自己走这个路线,她她她……
楚怡一想到云诗方才说太子对她好她就怵得慌,看来她得抓紧时间找到机会让自己从太子跟前离开!
楚怡一边想着一边回到了书房,沈晰读了半晌的书,已平复了方才满心的窘迫,见她进来,抬了抬眼皮:“回来了?”
楚怡停住脚福了福:“是。”
他嗯了一声,把书搁在桌上,看向了她。
云诗的话令她心里不安生,眼下他这么一看她,楚怡一下就汗毛倒立了,摒着息停住了脚。
沈晰淡声道:“以后,不许再在孤的门外那样喧哗了,你的规矩都白学了么?”
“……”楚怡梗着脖子僵了两秒,匆忙福身,“是,奴婢……奴婢知道了。”
“?”他不由得锁了下眉头。
她怎么紧张成这样?他也没说什么啊!
他便想了想,又说:“不多说你了,研墨吧。”
楚怡欠欠身,一言不发地上前去研墨。张济才在旁边斜着眼直无奈,心说殿下您还能更轻拿轻放一点儿么?
沈晰搁下了手里的书,把案头放着的折子拿了一本来看,一翻开便是微微一怔。
——还真有人要为楚成交罚金,把这人赎出来?
惊讶和好奇一并驱使着他直接将折子翻到了最后,去看落款。
落款是沈映,看样子应该是位和他同辈的宗亲,只是他全然想不起是谁。
沈晰凝神思量了一会儿,将折子递给张济才:“传这个沈映来见,另让刑部即刻押楚成来。”
楚怡磨着墨的手一停。
“?”被打断了话的太子蹙蹙眉头,侧首看向她。
楚怡深呼吸:“这马既然人人都说好,不如让十一殿下与十二殿下赛马较个高下,胜者得之。”
“……”周围一片安静,皇子们好奇地打量着她,宦官们惊诧地抬眼也看。连站在棚外的张济才都禁不住地探了探头,心说您怎么突然塞主意呢?这又哪出啊?
沈晰离楚怡最近,察觉到了一股明显的紧张。他一时不解,但也没问,只笑了声:“你倒和孤想到一起去了。”
楚怡:“?”
太子一指马棚西南边不远的地方:“喏,也不必费事去马场了,就以那边的树为准,跑过去再折回来。楚怡去那边盯着,谁也不许提前折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