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时遇皱着眉:“你没有说什么多余的东西……”
“怎么可能,”纪繁音打断了他无用的担心,“我今天又不是来见他的,他怎么能和你比?”
宋时遇:“……”
他没说话,但纪繁音觉得车速似乎比刚才快了那么一点点。
经过刚才的咖啡厅时,纪繁音漫不经心地往那边看了一眼。
白昼站在门口,还是那个双手插兜谁都不爱的姿势,浓密的双眉皱在一起挤出一道不悦的折痕,浑身上下就是四个字。
——莫挨老子。
同伴笑着锤他的肩膀说了什么,被他偏头不耐烦地拨了开去。
“你笑了,”宋时遇突然问,“窗外有什么?”
另一颗韭菜。纪繁音想。
然后她回头毫无异样地回答:“从我车窗上能看见你的倒影哦。以前你都坐司机的车,今天好像是第一次坐在你的副驾驶座上。”
“今天是我的生日,只想和你两个人一起过。”宋时遇说。
他好像终于进入了状态,说话的语气神态都开始自然了起来。
“好呀,”纪繁音比他更信手拈来,“那现在我们去哪里?”
宋时遇笑了一下:“巧克力工厂。”
……
纪繁音是真没想到宋时遇居然会来巧克力工厂这种地方。
怎么说呢,就是,和他这个人无论表人格还是里人格都不太能搭得上边。
但纪繁音也不是不能理解。
这个可怜的男人就是想要纪欣欣送他一份意味特殊的巧克力而已。
为此他不仅花了一百五十八万、买了一辆车,还把巧克力工厂包场了一个上午。
“我从前没做过手工巧克力,”纪繁音婊婊地为难道,“不知道怎么做,可能会失手做得很难吃。”
“没关系,只要你亲手做的,我都会很喜欢。”宋时遇语气和缓。
“那当然,你是第一个收我手工巧克力的人,要是你不喜欢,我岂不是很没有面子?”纪繁音理所当然地说。
这两句话翻来覆去都是传达了一个意思。
你宋时遇,是我纪欣欣第一次做手工巧克力的对象。
客户听了果然很高兴,在旁打开炉子烧起了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