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姝一进来,听到就是这句话。
很快她就听到赵芙的声音,赵芙说:“昨日穿绿色衣裳的,我记着似乎有两位姑娘。一位是白二姑娘,穿的是一身竹叶色的衣裳。一位是石榴姑娘,衣裳的颜色是柳青色。”
“大姐,难道是石榴姑娘害了你?”白萋萋惊呼。“都怪我,都怪我,谁让我昨日占了诗画会魁首的名头,她必是对此忿忿不平。瞧见你落了单,便伺机报复……”
“不是的,不是这样的。”白蓁蓁真的的快晕过去了。“不是这样的,你胡说,你胡说!”
“不是她推的你,难道大姐想说是我把你推下水的吗?”白萋萋不敢置信看着她,满目都是痛心与委屈。“大姐,我知你平日里不喜我,但我们是亲姐妹啊。你怎么……么能这么对我?”
白蓁蓁实在是站不住,靠在张氏的身上。“母亲,是二妹妹推的我,是她把我推下了水。我念着家丑不可外扬,便说是自己不小心落的水……”
“大姐,明明是石榴姑娘推你,有人都看见了,你为何非要诬蔑我?”
“石榴姑娘没有推我,相反……是她救了我!”
“好了!”白荣一拍桌子,“吵吵闹闹的像什么样子,一家子姐妹也不怕别人笑话。依我看就是那个叫石榴的推了蓁儿,她人在哪里?我倒要问问她,为何心肠如此歹毒!”
众人朝门口看去,看到了谢姝。
谢姝在所有人的注目中上前,站到了中间。
白荣眯了眯眼,眼神在看清楚谢姝的长相后闪过一丝邪气,“你就是石榴姑娘,是哪家的丫环哪?”
无论是这名字,还是谢姝的衣着,确实不像世家高门里的姑娘。
“回秦国公的话,小女出自谢家,是谢家女。”
居然是谢家女。
谢家还有这样的破落户亲戚。
白荣装模作样,道:“你小小年纪怎么如此狠辣,诗画比不过我儿就心生怨恨,你说,是不是你把我家蓁儿推下水的?”
老太妃的脸色变了又变。
“方才你家大丫头可是说了,推她下水的是你家二丫头,小石榴恰巧经过,还救了你家大丫头一命。”
“舅母,我知道您护短,但您也不能睁着眼睛说瞎话。我家蓁儿和萋儿是亲姐妹,萋儿怎么可能会害蓁儿。蓁儿这孩子常年病着,难免有犯糊涂的时候,我看就是这叫石榴的不安好心,你不能因为她姓谢就偏袒,那我可不依。”
“父亲!”白蓁蓁拼着全身的力气,喊道:“我没有糊涂,我记得很清楚,是二妹妹推的我,她说只要我死了,她就能过继到我母亲名下,成为国公府的嫡女。若不是石榴姑娘救了我,我现在已经死了。母……亲,我说的都是真的!”
张氏恨恨地瞪着白萋萋,她当然信自己女儿说的话。
“国公爷,蓁儿不会撒谎……”
“她是糊涂了!是不是你教的?你们就是容不下萋儿和婉娘,昧着良心在这里颠倒黑白!事实就摆在眼前,是这个叫石榴的害了她!舅母,您若不能主持公道,那这人晚辈就带走了。”
他的目光落在谢姝身上,让谢姝一阵恶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