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大姑娘也说自己冤枉,且请来大殿下为自己作证。”
大殿下三字一出,白家人又是一惊。
秦国公瞪着眼珠子,斜看着白蓁蓁,“……更不可能!”
“大殿下自己也承认了,昨晚子时他与白大姑娘确有对饮一事。”
“国公爷!”一道凄婉的声音响起,正是白萋萋的生母婉娘。“萋儿已经进了安王府,大姑娘怎么能……么能做出这样的事来!”
秦国公皱着眉,问白蓁蓁,“蓁儿,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一听他这样问,不说是婉娘,便是谢姝都明白他的打算。
在他看来,必是不以这样的事为耻。若是两个女儿能一起拴住李相仲的心,对他们白家有所帮助的话,他一点也不会介意。
白蓁蓁显然也明白他的心思,回道:“父亲,女儿与大殿下确实相熟。大殿下心情不佳,约女儿对饮,女儿无法拒绝。”
他搓了搓手,“……是人之常情。”
因为他就是这样的货色。
婉娘也知道他是这样的人,更知此时再哭再作态已无济于事。须臾之间,婉娘便权衡出利弊,也琢磨出谢姝此番送白蓁蓁回来的用意。
“公主殿下,妾斗胆,敢问那老阿嬷伤得可重?妾虽是奴婢之身,却有同情之心,实在是不忍无辜之人被害。若有用得着妾的地方,还请公主殿下尽管开口。”
这是一个聪明人。
谢姝想。
一个能在秦国公身边受宠多年的女人,又岂是仅会以色侍人的泛泛之辈。
“老阿嬷伤得极重,怕是要将养好些日子,本宫瞧实是心疼。”
“那可如何是好啊?害她的人实在是太狠心了!”
“作恶之人,自有天收。”
“殿下所言极是。”
两人一来一回,所有人都震惊于谢姝会搭理一个妾室。
秦国公好色不假,但并非傻子,此时也咂摸出一丝不对来。他下意识看向婉娘,婉娘趁机给他递了一个他们彼此才懂的眼色。
他心一惊,后背发凉。
自己真是糊涂啊。
那老阿嬷的事,保不齐就是蓁儿干的。这位月城公主哪里是看重蓁儿,分明是上门来兴师问罪的!
“殿下,老阿嬷的……不需要我们做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