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始给对方涂药。
手指尖蘸取细密微凉的药膏,涂抹在对方的伤口之上,手指尖围绕着伤口微微的打转,然后手上的药膏涂的更均匀。
然后离欢拿起旁边的消毒纱布。
秦时庭的胳膊微微抬起。
离欢用纱布一圈又一圈的给他包扎好,防止之后的细菌感染。
到了秦时庭的肩膀和后背的时候,离欢有些犯了难。
沉默片刻,无奈叹息。
离欢起身拿起一卷新的未开封的消毒纱布,坐到了秦时庭背后。
双手虚虚的环抱住秦时庭的腰部,一圈又一圈的将手里的纱布缠绕上去。
离欢的胳膊在不经意间与秦时庭腰腹的皮肤接触着。
两个人都从后脊椎骨升起一种莫名渴望的颤栗感。
但二人谁都不曾说话,没有打破这个宁静美好的氛围。
离欢将最后一节消毒透气纱布缠绕到秦时庭的肩膀上之后,做了最后的收尾工作。
全程秦时庭背对着离欢,低着头不知道在沉思些什么。
“行了,早点休息吧。”离欢将旁边使用过的东西重新收回到了药箱里。
“谢谢小离。”秦时庭抬起精致的眉眼,脸上带着乖软之意。
“嗯。”离欢并没有多话而是将药箱收到空间后,回到了自己床上闭上眼。
离欢也累了,一直紧绷的背部也缓缓松懈下来。
一路上离欢一直很累,哪怕看着懒懒散散的躺在后座上的样子,但终究是累的,是那种精神上的疲惫。
她心知自己心里高高建的防护墙,秦时庭就像是一个不动声色的野心家。
其他人只要站在墙角下,把自己归类于属于对方便卸下了防备。
但秦时庭却如同一个慢条斯理的猎人,如温水煮青蛙一般细细的等待着猎物的上钩。
而那个猎物恰好是自己。
离欢不得不承认,自己对秦时庭怀有一定的情愫存在。
但这种渐渐突破心里防备的内心,总是疲惫和不适的。
秦时庭收拾完之后,也躺在了床上,目光凝视着欢离的背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