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都是被赶鸭子上架的,根本就没把对方当做过夫妻。
伏危道:“那你往后想如何?”
虞滢摊手:“现在这情况,我只想图温饱,图安宁,旁的事情,等我哪天能吃饱喝足了再想。”
顿了一下,又道:“若是你有什么好提议,也可提出来。”
伏危略一摇头,神色漠然:“你决定就好,那日你想走了,我也会与你和离。”
他们已不是奴籍,婚嫁之事,也可自行决定。
虞滢琢磨了一下,点了头:“好,等这日子安定下来后,我也有了自保的能力后,我们就和离。”
说罢,又问:“那你是愿给我瞧?还是给伏安瞧?”
伏危沉吟了一下,便抬手脱下外衫,解开系带。
眼前是一副美男脱衣的画面,轮到虞滢不自在了,目光一时不知往哪瞧了,想瞧去别处,但又觉得太刻意,也只能面无变色的盯着他瞧。
但凡他长得难看些,她也不会像现在这么不自在。
但在伏危露出肩膀的时候,虞滢这些许的不自在顿时消了。
眉头不禁微微一皱。
伏危锁骨凸显,身形已显消瘦,近乎两个月没有见阳光,让他的肤色呈现一种病白色。
但因他本身就有一种沉默,清冷的气质,倒是不显病弱。
而摔倒磕伤的地方,是他拿刀的手,外侧手臂上一片紫黑的淤青。
虞滢脸色沉了沉,肃严道:“你也别切了,我去问一问何婶家有没有药酒。”
做苦力活的人家,多有备着能活血祛瘀的药,不知何婶那里有没有,只能去碰碰运气了。
虞滢说罢,便转身出了屋子。
伏危看了眼她离开的背影,继而把衣服拉上,略有所思的瞧向盆中的野果子。
等虞滢借了药酒回来,看到一桌子的果壳,又看了眼那全然挖好盛在了碗中的籽,她沉默了许久。
看到伏危这般倔后,虞滢算是知道为何伏安也那么倔了——这无疑是他们伏家祖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