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汐好学生,出了名难追,谁都没想第一个追上江汐的是个三天两头打架斗殴,逃课当便饭的不良少年。
当时不乏意气用事的男生跟陆南渡叫板,扬言会继续追江汐,但无一例外都被陆南渡打去半条性命。
直到后来没人再敢追江汐,谁也不想惹陆南渡。
江汐那些事纪远舟一清二楚,她没提起,只模糊道:“以后看人长点心眼,没必要在一棵树上吊死。”
江汐知道纪远舟为她好,笑了笑:“知道了,晚点请我喝酒这话还算不算数?”
“当然。”
Iceland酒城。
音乐震天,舞池手臂挥舞,狂热喧闹。空气里弥漫酒精,迷离又颓废。
转灯晃动,光点流过玻璃酒柜,光线昏暗看不清人脸。
西边一个卡座,半包式皮沙发上男女三五成群,欢声嬉笑,酒瓶碰杯,夹杂男人混不吝几句黄腔。
这桌在座都是世家子弟,有钱有势。
旁边有人问起陆南渡,沈泽骁手挂旁边人肩上,酒瓶跟那人碰了下,下巴朝入口抬了下:“喏,这不就来了?”
陆南渡刚从华弘集团过来,身上西装没换,眉宇间还沉淀工作时的严肃。
身高腿长,样貌不凡,再加上陆家家世显赫,陆南渡一出现吸引不少目光。
在座大部分跟陆南渡不熟,鲜少关联,能跟陆南渡同桌还托沈泽骁福。沈泽骁典型二世祖,朋友众多,和陆南渡是多年好友。
舞池已换新歌,照样吵闹。
沈泽骁身旁给陆南渡留位,两手各执一杯酒,一杯递给陆南渡,吊儿郎当:“大忙人总算来了,迟到了自罚一杯啊。”
周围人跟着起哄。
陆南渡脱下西装外套,褪去工作时不苟言笑,陷进椅背里。
男人五指骨节分明,解开一颗衬衫扣,踢了沈泽骁一脚,笑骂:“滚。”
沈泽骁这才作罢,酒杯碰了下他的:“公司这么忙?”
陆南渡掀眼皮:“要不你试试?”
“操,我就算了。”
陆南渡笑了下,垂眸把玩手中酒杯。
沈泽骁轻撞下他肩膀,问:“看到那边那个女孩儿没?”
陆南渡懒得理他。
沈泽骁又说:“这女孩儿今晚奔着你来的,你不就好这口?”
气质冷淡疏离,跟个仙女似的。
酒液混冰,杯壁上凝一层冰凉水珠,陆南渡指尖有一搭没一搭敲打杯壁。
不知那句吸引了他,抑或只是捧场,他抬眸看向对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