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南渡瞥了里头的任盛海一眼,终是没说什么,转身在她前头走了。
江汐没回头,跟在他身后走向车。
上车后陆南渡脸色不怎么好看,侧脸甚至能看清他不爽地咬着牙。
他要发动车子的时候江汐说:“带着情绪开车不好。”
陆南渡手硬生生忍了下来。
江汐将烟和打火机扔在中控台,伸手过去,戳了下他的脸。
陆南渡:“……”
江汐笑了下:“生气什么?”
听她声音,陆南渡瞬间松了紧咬的牙。
自己可真他妈好哄。
但即使熄火了,他语气还是有一点不认同:“为什么不让我进去?”
江汐说:“我不让你进去你就不进去啊,你怎么这么听话?”
陆南渡转过头看她:“要不然呢,你说的我还能不听?”
江汐才不给自己挖坑:“不行。”
“陆南渡,”她看着他,又问,“你到底在生气什么?”
陆南渡看着她眼睛,想都不用想,厌恶任盛海的理由信手拈来。
“抄袭你作品,泼脏水,一开始到现在没跟你道歉哪怕一句。”
他说:“这其中哪一项拎出来都够我讨厌他个祖宗八十代的。”
江汐说:“他今天跟我道歉了。”
陆南渡说:“这不算,我要的是他在公众面前道歉,既然他有胆抄袭,也要有胆站出来道歉。”
他还是紧紧看着她:“当然他得跟你亲自道歉,即使我知道你不可能原谅他,但他也必须在公众面前证明你清白,因为当时造成所有旁观者把脏水泼到你身上的人是他。”
“他造的谣,所以他也要澄清。”
江汐一直听他说。
陆南渡这些话大概憋了很久,每一字都透露不爽。
“陆南渡。”江汐忽然叫他。
她问:“之前有段时间网上都说任盛海是被人逼走的。”
任盛海在某一天忽然销声匿迹,他的工作还有那些名誉在一朝之间被撤除。
“那个人是不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