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兄是让他去修帝陵了?”张良好奇问道。
“不是。”古寻摇了摇头,简单解释了一句,“让他去履行身为农家侠魁,最后的责任去了。”
这话说的没头没尾,张良却点了点头若有所思,没有过多追问,而是问起了有关田光的另一件事:
“田光知道他这些年都是被谁关押着吗?”
古寻想了想,很严谨的回答道,“如果没出什么意外的话,他不知道。”
“当年他被我打成重伤后,是章邯带人抓住的。”
“而章邯当时也没有暴露影密卫的身份。”
“之后的关押,就更不会让他知道任何事了。”
张良点了点头,露出了然之色,没再询问有关田光的事。
卫庄这时转移了话题,改问起儒家的事:
“齐鲁又在酝酿新的风暴……儒家这次能像农家一样,侥幸苟活吗?”
张良苦笑一声回道,“卫庄兄或许该问小圣贤庄是否能幸存下来。”
“至于儒家……它总是会存在的。”
儒家和农家不同。
后者的江湖气息远比儒家严重,明确的总部和十万弟子,也让农家成了一个更具实体的势力。
而儒家不同,作为当世显学,传播广度还要更甚于墨家的一派,它几乎是无法通过暴力摧毁的。
墨家被打成了叛逆分子,天底下依然有大量遵循墨学理念的读书人活跃,帝国朝廷也从未针对过他们。
不是不想,而是不能。
杀一人可以,杀十人可以,杀百人也可以。
那杀千人?杀万人?甚至更多人还可以吗?
屠杀平民不像是战争,哪怕死伤数以万计,乃至数以十万计的人也可以被人接受。
屠杀,是不该和朝廷这两个字扯上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