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电话的来电铃声很特别,和那几个常用联系人不是同一种,赵觉一下便猜到了来电者。
在老板接通之前,赵觉提议:“开下免提?”
许泽南不可思议地看赵秘书一眼,然后,拎着听筒走到套房里去了,落在门握上的手顿了顿,他将门反锁上。
这是小繁宝宝教的,警觉与戒备。
确定赵秘书听不到了,许泽南才摁下接听键,奚言的声音从听筒里传过来:“许泽南,春桃餐厅,中午一起吃饭。”
说完,不等他回复,她便急着挂断了电话。
许泽南突然想起赵秘书对她的形容。
奶凶奶凶。
是没什么震慑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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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泽南出来的时候,赵觉一直守在门外。
他先道歉:“老板我刚刚不是想偷听你和奚老师讲电话,我只是想听听奚老师跟您说了些什么。”
然后根据他们的谈话内容,他来给老板出谋划策,从而达到薪水二的三次方的目标。
许泽南垂眸理了理袖扣,云淡风轻地说:“那不就是想偷听?”
赵觉:“……“
“老板您洗澡了?”赵觉终于把注意力集中在了老板身上,而不是二的三次方上:“您换了休闲衬衫,特调香水,尾调是沉质的松木。”
“奚言喜欢这个味道。”
许泽南炫了个直球。
赵觉顿悟了,他恭维道:“是奚老师约您出去。”
许泽南往身上套了件松石绿大衣,尝试着纠正他不够精准的措词:“有没有可能是去约会?”
赵觉:“?不能吧。”
要是是约会,这速度进展也快了点儿吧?
前女友哪是那么好追回的,赵觉才不信。
许泽南当然不至于认为奚言约他吃饭是想跟他约会,如果他猜的没错的话,她应该是有什么事情要使唤他才对。
他不过是被奚言约出来,心情因此不错,想跟赵秘书开个玩笑罢了。但赵秘书没能领略到他的梗,就有些没趣。
奚言约他约得正好,他也正好借这个机会同她谈谈给两个孩子找保姆的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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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泽南开车到春桃餐厅时,奚言还没来。
他抬手看了眼时间,给她找了个借口。老师这行业挺忙的,自然不能像他这样自由,任凭她随叫随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