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小子不会是要翘辫子吧?”
“要死也远点死,可别害老子。”
回过神儿来的陆飞,狠狠瞪了一眼张怀志。
“老东西,小爷永远死你后面。”
见陆飞恢复往日的毒舌,张怀志放下心来嘿嘿一笑。
“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谁先死还真说不好嘞!”
“老子这没啥让你收的了,快下雨了,赶紧滚蛋。”
陆飞点上一支烟,深吸了一口。
“下雨天留客,你老头八十多年都活狗身上了?”
“天天摆弄那些零碎,少个零件,忙活一辈子也修不好。”
“嗯?”
张怀志摘掉老花镜,一本正经地瞪了陆飞一眼。
“你小子知道这是啥玩意?”
“当然知道。”陆飞一脸的不屑。
“说出个子丑寅卯,老子重重有赏。”
“小爷要是说出来,这张八仙桌归我?”陆飞上前一步说道。
“成交。”
陆飞抹了一把桌子上大小不一几十个零件,开口说道。
“光绪年间,罗马帝国专为神州定制的凤求凰珐琅彩西洋钟。”
“当时价值二十两银子,是满清贵族小姐们出阁的不二嫁妆。”
“啪嗒!”
张怀志惊讶嘴巴张到极致,烤瓷假牙掉在桌子上。
没人知道这一桌子零件对张怀志有多重要的意义。
为了修复这只西洋钟,几十年来,张怀志跑遍了神州各地遍访名匠。
就连天都城钟表巨匠赵佑廷摆弄了一个多小时都没看出门道。
要知道,赵家祖上可是清宫造办处专门为皇家修表的大师赵元德啊。
现在被一个收破烂的少年一语道破天机,张怀志怎能不惊讶?
同时老张头对修复西洋钟又燃起一丝希望。
张怀志颤抖着把假牙重新装上,小声试探着问陆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