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倾城这一说,郑玥他们看殷老夫人的眼神也变得深思起来。
他们再结合君老大先前说的那些混账话,一时间,竟觉得殷老夫人的嫌疑还挺大。
这时,殷婷夫人这时开口了,她说:“我觉得倾城的提议很中肯,母亲,咱们就听倾城的建议,三家各请一名医生来吧。”
殷老夫人瞥了眼帮理不帮亲的殷婷,她心里记得团团转,可她实在是找不到拒绝殷婷跟阮倾城的理由。
殷老夫人被逼得只能同意阮倾城的建议。
在等医生来的这段时间里,大家都暂时移步到了前厅。
殷老夫人坐立不安,有种被架在火堆上被烘烤的焦虑感。
她都多久没这么忐忑过了?
殷老夫人坐在太师椅上,眼神莫测地看向君家那边。
当她看到殷婷和阮倾城比邻而坐,低头亲密交谈的模样,心里更是狐疑。
殷婷跟那个阮倾城,什么时候这么亲近了?
也就二十多分钟的时间,三名医生便先后抵达了融园。
殷家请来了京都医院的叶医生,谢家请来了军医院的墨医生,君家则将陈望山请了过来。
陈望山背着医用包,一走进喜乐堂前厅,就有好几道目光落在他的身上。
“君家请来的是个老中医?”谢家那边有人在低语。
殷家人虽然也有些吃惊,但他们都没有吭声。
倒是殷老夫人在看到陈望山的时候,表情恍惚了那么一两秒。
这人。。。
正午,骄阳当空。
一身朴素黑色衣裳的男子,单肩背着医用包,脚踩一双薄底布鞋,踩着石板小院向正厅走近。
骄阳格外偏爱他,落在他微微泛白的发丝上,他整个人看上去都像是镀了层光。
殷老夫人记忆不受控地飘到了三十多年前。
那年,殷家几个最出色的孩子一同去参加总统秘书一职的面试,最终通过面试的却是殷谨言那个养子。
那日,他身穿一身黑色西装,拎着公文包,戴着一副斯斯文文的银边眼镜来她院子报喜。
她看到殷谨言身上的阳光,却有种两眼发黑的紧张感。
养子太优秀了。
殷家的光芒都聚在了他一个人的身上,而她的孩子却只有站在阴暗处艳羡的份儿。。。
“这位陈医生,是南洲市悬壶医馆的老中医。”君修臣向在场宾客介绍道:“陈医生医术高明,不仅是我家轻轻的私人医生,也是我父亲在世时的私人医生。”
一听说这看上去其貌不扬的中医竟然是君苍云的私人医生,大家都收起了质疑之心。
“陈医生?”殷老夫人盯着陈望山肩上的医用包,语气不善地问道:“陈医生,血液查毒是现代西医们擅长的,你们中医一派,也懂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