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欸,我还真能。”何沣专心雕木头,不屑地笑了一声,“别以为就你读过几本书,我可精通三国语言。”
何湛笑着夸耀弟弟,“小沣语言天赋好,从前母亲教我们外语,他一天可以学我三天的量。”
谢迟有点印象,王大嘴与她提过,他们的母亲是被抢上山的,是个留过学的富家小姐,这么一想,这兄弟两会点外文也不奇怪。
何湛滑到何沣身边,“听说你中弹了,打到哪了?”
“又不是第一回中,小伤。”
“别不当回事,还是要注意休息,少弄这些小玩意,费神费力。”
“人家占着我的床呢,碰一下都叫疼,我哪敢上床休息啊。”
谢迟别过脸去,不想理他。
何湛仔细看着何沣手里的东西,“刻的什么?”
“这叫艺术,你看不懂。”
谢迟“噗”的笑出声。
何沣这下来劲了,起身就要去教训她,“你再笑一声。”
谢迟用书挡住嘴,立马示弱:“我错了。”
何沣没折腾她,坐了回来。
“这么大的人了,还像小孩子一样。”何湛看着他大起大坐的,“你慢一点,别动到伤。”
“知道。”
何湛待了一会,滑着轮椅要走。
“不留下吃饭?”
“不吃了,我就是来看看,你们没事就好。”
“那你慢点。”
“嗯。”
屋内又剩他们两。
谢迟偷瞄他一眼,哪料何沣像背后长了眼一样,“偷看我干什么?”
“……”
她在心里骂了一声。
“还骂我。”
这人……是不是人?
何沣雕好了,擦了擦木雕坐到床边,“看看。”
谢迟打量了许久,“猪?”
何沣弹了她一个脑瓜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