灯笼昏黄的烛火将他的小脸照得清楚,无喜无悲,双目一片死寂。
“开门。”
陈北冥虽然一听到这臭小子闯祸,有些生气,但现在却心疼地想抱住儿子。
管事太监打开牢门,识趣地走远。
陈北冥踏进满是泥泞和污水的牢房,走到儿子面前。
“现在脑子清醒没有?”
慈钰茫然地抬起头,见是陈北冥,本能地有些害怕,却又有种莫名的亲切。
这种感觉很奇怪。
“我……我不怕你,事情不是我做的,我……”
“我相信你,和我说说,到底是怎么回事?”
陈北冥语气温和地坐在儿子身旁。
慈钰愣住,鼻子不由得发酸,却又倔强地扭过头。
“不必骗我,父皇都不信,你们杀我好了!”
“你父皇并非不信,事涉勋贵,要谨慎处理,将你关起来,也是为保护你。”
陈北冥心疼地摸摸儿子脸上的伤痕。
慈钰对陈北冥从害怕,莫名多些亲近之感。
“我也不知发生什么,清醒过来,就被人捆住,头昏昏沉沉的。”
陈北冥握住儿子的手腕,将气息度进去,仍能发现残存药物造成的破坏。
回头吩咐。
“来人,将冯灵枢请来。”
对药物的了解还得让专业人士来。
冯灵枢为恒阳王诊断过后,面带惊怒。
“阴阳散,简直无耻,幸亏药量不大,否则恒阳王非出大事不可!”
接着便为陈北冥解释原因。
慈钰身子还没长开,被人灌下春药,对其将来危害极大。
简而言之,就是可能会失去做男人的尊严。
“老冯,你可要救救这孩子,有什么需要,尽管提!”
陈北冥心中一揪。
儿子要是出事,王蔷不得疯了。
“公爷不用担心,有老夫在,定然保小王爷无事。”
“那就好,来人啊,将恒阳王请出地牢,换个干净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