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渭正要接着说下去,就看到顾明珠蹑手蹑脚地走进来,直奔角落里而去。
“珠珠,”林夫人立即道,“你进来做什么?”
宝瞳急忙回话:“方才虫子吓到了太夫人,小姐看在眼里,便开始四处找这些东西,应该是怕再有虫子冒出来冲撞了太夫人,奴婢们劝说了几次也没用。”
小孩子做事都是无心之失,谁也不忍责骂,林夫人看着顾明珠那般认真的模样,长长地叹了口气。
崔四太太急于从崔渭那里知晓后面的情形,立即道:“珠珠什么都不懂,她在这里也无碍,二爷接着说吧!”
崔渭看了一眼顾明珠才又开口:“其实自从金塔寺的案子之后,衙门就增派了人手查找贼匪的消息,却一直都没有收获,我们怀疑公门中有人为贼匪通风报信,便设下眼线。
偷盗的案子多在夜里发生,在晚上通风报信,自然更夫最为方便,我们能抓到永安巷的人,就是因为让人盯紧了那些更夫。”他自然不能说除此之外,四哥突然回太原,让大哥起了疑心,于是让亲信暗中监视四哥一举一动。
崔四太太听到这里忍不住道:“这与老爷有什么关系?”
这才是最关键的地方,崔渭道:“那天晚上,四哥曾与那报信的更夫说话。”
崔四太太睁大了眼睛,想起来天黑之后老爷带着人出去过,这样说老爷被抓不是完全没有凭据。
崔四太太的胸口如同被一块大石压住,就要喘不过气来:“这也不能算是证据,难道所有与更夫说话的人都是同犯?”
崔渭道:“衙门审问更夫时,更夫招认是四哥让他为那些贼匪报信。”
崔四太太脸色更为难看,却不假思索地反驳:“是有人栽赃嫁祸,那更夫的话不能信,我们崔家什么没有,怎会去做什么贼匪,那些商贾丢的钱财对我们崔家来说又算得了什么,怎能就凭人一句话收监我家老爷?”
崔渭看向崔四太太:“两年前那更夫家中妻儿染疾身亡,欲在林中自尽,四哥去庄子时正好遇到将他救了下来,给他寻了这更夫的差事,他与四哥早有来往。
更夫还说那些贼匪曾在崔家庄子上躲藏过,本来那里是最安全之所,但事先得了消息说衙差要仔细盘查各处庄院,就让贼匪去了永安巷,四哥之前急着离开太原府也是为了找处更合适的地方来藏匿贼匪,后来听说我大哥回了太原,四哥怕出差错才急急忙忙赶回老宅。”
“都是假话,”崔四太太泪水在眼睛里打转,“难道侯爷没有问老爷吗?”
“问了,”崔渭抿了抿嘴,“四哥认识那更夫,不承认藏匿过贼匪,但更夫说得这样清楚,衙门不可能不查,就暂时将四哥留在大牢中,还派了人手去我们家庄子上……”
崔四太太瘫软在椅子里,脑海中一片空白,已经没有了思量。
“四嫂,”崔渭道,“大哥一直都在衙门盯着,你放心如果四哥没有做过,没人能冤枉他,不管是大哥还是崔家在太原府还是有声望的。”
言下之意如果老爷有罪,那崔家和侯爷就不会管了,崔四太太不敢想下去,她拼命地摇头:“老爷是被冤枉的。”
崔渭道:“我们都想帮四哥,您若是知晓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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晓什么可以与大哥说,也好早日让四哥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