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挑吧,迟早有你求我的一天!”媒婆恶狠狠说道。
只是她刚一出门,便看见一辆华丽的马车停在茯苓家小院门口。
马车帘子掀开,露出一张与茯苓八分相似的面容。
“你要给我女儿说个哑巴夫君?”楚玉面如寒霜地问道。
楚玉杀气腾腾的模样,吓得媒婆当场软了腿,直接跪倒在地。
茯苓是在这种情况下,第一次见到生身母亲。
她比县太爷还要威风,又比县太爷更加仁慈。
“夫人,那赵郎君虽然是个哑巴,但他真的是个老实人,是个安心过日子的,虽然这婚事不太合适,可绝不是火坑!”媒婆哭着喊冤。
媒婆说到底只是讨生活而已,楚玉仔细打探一番,到底只是吓了吓就将人放走了。
“村子里哪些人对你好,哪些人对你不好,你只管说出来,娘该报答的报答,该收拾的收拾。”楚玉慈爱地看着茯苓。
曾经轻薄茯苓的地痞,哪怕有个当里长的大伯,依旧因为被查出犯下的陈年旧案投进大狱,甚至还连累了自己大伯丢了里长的位置。
曾经帮助过茯苓的乡亲们,楚玉也不吝啬金银,出资修桥铺路,这些人家纷纷拆了破旧房屋,转而盖了一座座青砖大瓦房。
等茯苓跟随楚玉离乡进京时,村口楚玉出钱办的学堂也办起来了。
“我以后还能再回来看看吗?”茯苓忐忑不安地询问楚玉。
楚玉轻笑一声,说道:“好孩子,你只要不杀人放火,我都支持你。”
这话茯苓在这段时间其实听了好几次,但她却还是忍不住想要反复确认。
养父母虽然疼她,但养女的身份让她不敢理直气壮索求,满心都是报答父母大恩,小小年纪便是一副沉稳模样。
楚玉像是知道她心里的不安一样,不停地抚平她内心隐藏的那些不安。
在经过漫长旅途之后,马车终于驶进京城。
楚玉明显感觉到女儿紧张起来。
一路上都掀起帘子朝外看的女儿,忽然正襟危坐,一副乖巧古板模样,全然没了之前的少女灵动。
“怕了?”楚玉问道。
茯苓犹豫着点点头。
楚玉说道:“没什么好怕的。”
“舅舅、舅母,表兄表姐们好相处吗?”茯苓询问道。
“应该是好相处的吧。”楚玉不太确定,因为她也不太了解侄子侄女是什么性格。
茯苓听她这么说,忽然心就提起来了。
楚玉无所谓地说道:“你喜欢就多来往,不喜欢就不理呗,多大点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