鬓鸦猛点头。
不知是今日收到梁厚赞信的缘故,还是因为旁的,令窈盯着郑嘉和,越看越欢喜。
前世总是戏弄他,可不就是想看他方寸大乱的样子吗?
她还想更高兴些,转过头唤鬓鸦:“鬓鸦!”
鬓鸦看过来。
令窈搂住郑嘉和,毫不犹豫,朱红唇瓣在他面上贴了贴。
亲一下不够,又在他眉心之间啄了啄。
她心中感慨,病秧子肌肤若雪,冰凉无汗,尝起来又软又嫩。早知她不亲郑令清,库房里送出去的东西不该给郑令清,该给郑嘉和才是。
鬓鸦气得跳脚:“郡主!”
令窈不以为然,靠在郑嘉和身上,歪着脑袋望鬓鸦,眼中尽是顽劣笑意,对她说:“谁让你非要管我。”
鬓鸦捶了捶心口,不敢再多说一个字,门也不敢再守了。
令窈见她离开,心满意足,收回目光,视线重新定在郑嘉和脸上。
“哥哥?”
他仿佛没听见,怔怔出神。
郑嘉和彻底慌神了。
这个认知令她窃喜,她指尖撩拨他发红滚烫的耳垂,做出张牙舞爪的模样,悄声唤:“哥哥,你再不理我,我又要亲你了哦。”
郑嘉和肩膀一抖,如临大敌:“卿卿。”
令窈大笑,理直气壮取笑他:“你怕什么,我们是兄妹,我同你亲近,天经地义,莫说我亲你一下,就是亲一百下,也使得。”
郑嘉和声音沙哑:“卿卿,男女有别。”
令窈不爱听这话,她松开他,起身径直往里屋去:“那你以后再也不要来找我。”
里屋窗棂紧闭,各处帐帘放下,光线昏暗,香炉中一缕细烟袅袅升起。
橱架后的牙席,令窈一头趴倒,拿团花刺绣枕巾盖住脸。
屋里响起轮椅的滚动声,牙席边挂着的联珠帐被人撩开,帷幔上硕大珍珠碰撞,叮咚作响。
“卿卿。“
令窈不理。
她就是要让郑嘉和着急。
轮椅声更近,郑嘉和一双手搭上来,揭开她面上的暗红枕巾,她张大眼瞪他,夺回来重新盖上。
郑嘉和轻笑,捏住枕巾一角,柔声呢喃:“卿卿这般,像极了新嫁娘。”
令窈坐起来,自己扯掉头上红色枕巾,丢进他怀里:“明知我像新嫁娘,你作甚还要揭我盖头?难不成你要做新郎官?”